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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首站在科特迪瓦感受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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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7月,因为实习的缘故,第一次踏足非洲大陆,也解锁了个人经历中第一个法国以外的法语国家——科特迪瓦(laC?ted’Ivoire),法文名意为“象牙海岸”,揭示了这个国家和大象的渊源:其国徽正中央就是大象头部的图案,这是科特迪瓦最具代表性的动物,象牙则曾是当地重要的收入来源。科特迪瓦国徽看过法国电影《岳父岳母真难当》(Quest-cequ’onafaitauBonDieu?)的朋友应该记得Verneuil家四朵金花的婚姻故事,种种文化差异引出的风波令人啼笑皆非,但改变不了主流文化语境下皆大欢喜的结局。在前三位姑娘分别嫁给阿尔及利亚人、以色列犹太人、中国人后,小女儿Laure和来自科特迪瓦的喜剧演员Charles结了婚。片中Charles的父亲有着浓重的民族情节,却从侧面反映了科国和法国之间特殊的关系。年,科特迪瓦成为法国殖民地,年恢复独立。尽管如此,两国依旧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了法语已成为科特迪瓦的官方语言以外,科法至今仍在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保持密切往来,法国曾长期占据科国最大进口国的位置,直到年和年先后被尼日利亚和中国取代。年科特迪瓦进口来源国(数据来源:TheObservatoryofEconomicComplexity)年科特迪瓦进口商品(数据来源:TheObservatoryofEconomicComplexity)飞机降落在科特迪瓦的经济首都阿比让(Abidjan)。阿比让位于埃布里耶潟湖(Laguneébrié)沿岸,毗邻大巴萨姆(Grand-Bassam)海滩,南临大西洋的几内亚湾,风景优美。大巴萨姆我们白天基本上在室内工作,晚上和临行前的空档才得以窥探这“西非小巴黎”的模样。尽管我们所到之处无非餐厅、酒吧、club之类,还是不禁为阿比让的繁华暗暗吃惊。法国餐厅ChezGeorges德国餐厅LeBavarois阿拉伯人经营的餐厅、咖啡馆、club综合体LaTerrasse,从顶层的玻璃窗眺望可以看到埃布里耶潟湖此外,年4月,科特迪瓦首家肯德基餐厅在阿比让开张,使科成为继尼日利亚和加纳后KFC在西非十六国里进驻的第三个国家。虽没能实地体验餐厅服务,但多亏了同事的外带,我们才能尝到当时在科国独一家的“开封菜”。因此有人说,在阿比让,只要有钱就可以活得很滋润。别误会,这并非我在科国一个月生活的全部。首先,本人没钱;其次,由于工作,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距离阿比让约公里外的迪沃市(Divo)的乡下度过的。梁鸿说:“有些中国在北京,有些中国在重庆,有些中国在沿海,但,更多的中国在梁庄。”在这里,则应该是“更多的科国在迪沃”。乡间道路上随处可见头顶重物的当地妇女公路边上现采现卖的香蕉,十分便宜,只记得一串约30cm高的小香蕉,像个小宝塔,只需约合5元人民币迪沃市中心的百货商店Baya镇上的商业综合体:白天是柴米油盐的杂货铺,晚上是动次打次的酒吧镇上的集市卖面包的女人当地人喜爱的烤玉米集市上的烤肉,用水泥袋包装,据说袋中还带着水泥

说起吃,玉米,木薯,大米,甚至芭蕉,在科特迪瓦皆可作为主食。此处绕不开科特迪瓦的传统主食Attiéké:把木薯捣碎,发酵成颗粒物,蒸熟食用,一般配上鸡肉、鱼肉、蔬菜等。因此略带酸味,沾上酱汁,让人胃口大开,但饱腹感也很强。

Attiéké

此外,当地的厨娘大姐还送给我一碟面团,据说是用芭蕉、木薯加面粉研捣后加热水揉成丸,一般和油棕果熬制成的酱汁(saucegraine)搭配食用。感觉十分对味。后来一查,才知道这道主食叫“foufou”或“foutou”,音译成汉语是自带萌感的“富富”。

Foutoubanane

油棕果酱汁

我们的工作是给当地人进行农业技术培训。每堂课结束前,授课老师都会留出一段时间让大家提问。学员往往热情高涨,如果不叫停,问题就会无休止地涌现。不过,有时画风也会朝着诡异的方向跑偏。

某堂课上,老师展示了中国研发杂交水稻取得的成就:每个阶段的亩产都有突破,最近的一个阶段,亩产已经达到了15吨。此时,明显感受到大家的反应有点古怪,果然,到了提问环节,就表露出来了。有人问,杂交水稻在中国已经研发了40多年,亩产这么高,为什么在科特迪瓦还几乎是一片空白?时间差为什么这么大?有人问,你们总是强调科特迪瓦自然条件优越,可是我们的亩产没办法和你们的比肩,你们又能带来什么?……大家嚷嚷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个学员喊了暂停,补充道:“我们今天能用上智能手机,能获得更好的医疗服务以及日常生活中需要的各种新产品,都应该感谢中国的帮助。”正以为救场者降临,他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可是杂交水稻这么多年还没有在科特迪瓦真正推广,你们是不是在这方面存在某种保护主义?”

事实上,一方面,从他国进口产品,特别是像作物种子这样关乎民生的生物产品,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一厢情愿的事,即便一方有意,也需要和对方国家达成一致;另一方面,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毕竟我国的自然环境和科特迪瓦并不完全相同,新品种在正式推广之前还需要在当地进行长期的试验。这是我们给出的答复。不论在哪个部门,只要从事外事工作,都应当拥有敏锐的感官、理性的头脑和出色的表达沟通能力。

令人感慨的是,那位提出“保护主义说”的学员,过后诚恳地说,如果伤害到我们的感情,他感到非常抱歉。人与人本身已很难完全互相理解了,何况是民族与民族。但只要拥有理解对方的愿望,并传递出这样的善意,隔阂和冲突就会少一些。

相比于坐在教室、面对PPT上理论课,学员们明显对实践课更感兴趣,因为他们并不是技术人员,而是在种植一线的农民,日常工作都在田间进行。育秧、抛秧、耕地、整地、堆肥、施肥……相较于抽象的理论,种种具体的操作能让他们更好地掌握作物种植的要领。到了田里,他们变得更加生龙活虎,烈日当空自不必说,即便遇上大雨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一位学员Fran?ois告诉我,不要为衣服沾上的泥巴烦恼,应该骄傲,因为那才是劳动的标志。所以后来,我一直没有清洗自己背包上的污泥(其实也为工作忙没时间洗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劳作的人间

非洲人能歌善舞的特点,在年做青奥会志愿服务和大三在法国交换的时候,我已耳闻目睹,这次的感受更加深刻。我们给学员举办了派对,这是培训的高潮和尾声。只需给一点节奏,他们就可以即兴表演一段舞蹈和说唱,一人领头,众人附和,节奏划一,连声部都自动分好了。他们把我们团队每个人的名字都编到了歌里。和课堂提问环节一样,如果没人叫停,狂欢就会无休止地进行,他们像被激活了一样,会持续兴奋下去。派对后的第二天上午,还有一节田间实践课,往返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坐在敞篷卡车厢里唱了一路。音乐似乎已经写进了他们的基因。

音乐,随时随地

科特迪瓦有60多个民族、60多种语言,居民的宗教信仰也是多元化的。这也许可以解释他们对他者展现出的包容性:对中国文化,他们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项目负责老师曾在某天吩咐我第二天给学员们上中文课,毫无经验的我,当晚一边备课,一边担心零经验的自己会是个糟糕的老师。事实证明我把难度夸大了:课堂效果好得出奇,大家过于热情,以至于课堂秩序有些混乱。在我教给他们一些基本的问候语之后,他们就这那地问开了:“来吃饭”怎么说?“先生”、“女士”怎么说?“一二三……”怎么说?“哎呀”怎么说?……这才发现,面对从没有接触过中文的外国人,作为一个说了二十多年中文的人,在不备课的情况下教会他们简单的日常对话,你可以有也应该有这个自信。

中文课堂

因为对中国文化缺乏了解,他们提出的问题千奇百怪:“你杯子里泡着的叶子是什么?是药吗?”“中国人是不是都会功夫?”“你们国家有没有专门为李小龙设立一个纪念日?”“中国人是不是不和外国人结婚?”……就个人而言,过去我对提问往往有种隐隐的害怕,担心自己的问题过于无知,会烦扰到他人。但是面对这些问题,我自问是否感到不耐烦?并没有。我反而非常乐意去回答这样的问题。这表明对方对我们感兴趣,表明他者与自我之间交流渠道的打通,尽管偏见依然存在,但他们在这些偏见后面加上的是一个问号而不是句号,随时准备打破偏见。想到这里,你对于未知世界的畏葸难道不会大大减少吗?

科特迪瓦既有车水马龙的都市风光,也有原始粗犷的自然景观,城乡差距显著。我所在的村镇,相比于阿比让,是另一番更具代表性的景象。在那里,每天早晨我都伴着屋外后厨锅碗瓢盆的撞击声、非洲妇女爽朗的笑骂声和孩子们的追逐嬉闹声醒来。记得某天早上刚起床,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我隐约看到窗前的空地上,有个在阳光下洗澡的人影,伴着断断续续的歌声。感觉自己很幸运,除了繁华的首都,也能到乡下体验真实的野性非洲。其实,这样的平行世界可能存在于任何角落。

乡下集市

村中教堂

夜幕下的阿比让

有一位学员曾对我说过:“中国对我而言是一个只存在于梦里的国家。”在到达科特迪瓦之前,非洲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这是一片我以前不曾想过会踏足的土地。因为陌生,所以神秘。我们对第一次的畏惧就在于缺乏了解,对第一次的好奇也在于缺乏了解。我们不知道有哪些事物,既验证着我们的想象,又冲击着我们的成见。知行之间,孰难孰易?

第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后,一系列“第一次”接踵而至:第一次从事口译工作,第一次教汉语,第一次和非洲人跳舞,我的法文名第一次如此高频率地被使用……想到《一一》的一个片段,作为结尾吧。第一次的背后,就是生活无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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